少瞧两眼

近期在金光和jo,会有其他不定期杂七杂八产出,看不懂不要勉强,别看了。

【藕烈藕】怕


实际上是看到有人提藕烈,于是试着写了写,造孽啊造孽

众所周知,敖烈是一条怂了吧唧的龙,这也许与龙的形象并不符合,但事实如此,无可辩驳。

众所周知,哪吒是一个年纪不小的神仙,这也许与他的外表并不符合,但事实如此,无可辩驳。

 

大士最近出差,哪吒没人带,找杨戬,杨戬和啸天出去旅游,找九月,九月回了乡下阿婆家,找小玉,小玉回了广寒宫视察,这么一圈轮下来,居然就剩了一个敖烈闲着能带孩子。敖烈一听嗷嗷叫着就要回西海,奈何熊孩子动作敏捷一把抱住了他的腿,仰头看着他眼泪就开了闸。

 

敖烈现在坐在沙发上,任由着熊孩子坐在他腿上给龙髯编辫子,恨不得一巴掌抽死当初那个鬼迷心窍的自己。

 

他是真的很怕哪吒。

 

虽然敖烈其实在此之前没见过哪吒,就连东海那位堂弟的事他都只是从几个堂兄弟的谈话中零零碎碎拼凑出了点事情的轮廓,然后便不敢再深究。扒皮抽筋,听起来就好痛,敖烈只是想着便打了个哆嗦。

 

但这只是怕的开始,痛只是怕的一部分,他真正怕的是哪吒本身。

 

他东海的那位伯父为这件事消沉了许久,很久以后才又开始找他父王喝酒。有一次喝得尤其凶,两条身份高贵的龙喝得七荤八素,酒嗝一串接一串,仿佛敲木鱼,两位龙王爷就这么酩酊大醉地趴在桌子上,除了脑袋大些,看上去与寻常人也没什么两样。敖烈看着醉成两滩泥的两位长辈感到头疼,以前都是俩小崽子在旁边侍候,俩老家伙对吹,可现在少了一个,就只能敖烈一个人站在旁边,一会还得想办法把俩各自整回家——这种事是只能亲力亲为的,这撒泼打滚的模样要是叫别的小妖精见了,龙王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打算叫他们现出原身——这倒不愁做不到,喝醉了的两位长辈总是莫名很听小辈的话——然后一条打一个结,团成俩球,东海一个西海一个,他本打算先团好了自家爹,请兄弟们帮忙送回去,然后再团伯父。袖子刚卷起来,那位伯父却一把拍上石桌了,嘴里念念有词,敖烈仔细听,才听清他这是又开始说儿子的事。

“扒皮抽筋!我的孩子受了怎样的苦!”

老龙继续扯着嗓子嗷嗷哭:“他剔骨割肉值个什么!还不是又活了!”

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在一张龙脸上纵横,模样看起来无比滑稽,但仇恨和悲痛一览无余。

敖烈记不清楚当初到底是怎样把两位送回去的了,只是他的怂在这时便初现端倪:他不同兄弟们一样义愤填膺地想要报仇,他只想离哪吒远点,最好一辈子也不打一个照面。

可怕,他想。

扒龙皮抽龙筋顶多叫残忍,剔骨割肉才是真可怕——这哪里是一个孩子能对自己做出来的事呢?刀尖抵着自己的胸膛,刀刃刮过自己的血肉。

于是敖烈更怕他。

因为哪吒实在不像一个孩子。

他的童真近乎于冷漠。

但哪吒或许过于像一个孩子。

为62分得意,担心老师跟大士告状,甚至是死扒着他的腿,口口声声地喊他“烈烈”,敖烈一听这稚拙但又毫无波动的声音便知道了,完了,他得怕这千把岁的小孩子一辈子了。

 

“烈烈。”哪吒喊他,敖烈的龙髯已经给他编完了。

于是敖烈顶着围了脑袋一圈的辫子回过神,看着哪吒过分漂亮的眉眼,然后又愣住。

哪吒在他眼里似乎起了奇妙的变化:他的眼睛多了点别的情绪,他的面颊褪去稚气,他的身量略微拔高——但其实什么都没变。

这装嫩的小孩什么时候才可以长大呢?敖烈看着眼前模样变幻不定的小孩想到,但是紧接着,他便被他臆想中那双少年的眼扫了一个激灵——但其实什么都没变。

长大什么呢,这人倘若愿意,千年何愁不能长大呢。

 

敖烈把在脑子里盘旋的念头赶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以为自己或许不那么怕哪吒了。他一低头,又对上那双干净到空无一物的眼睛,没忍住抽了抽胡须。

但其实什么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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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这篇里提了敖丙一嘴,最近《哪吒之魔童降世》上映,请大家都去看呜呜呜,电影里的哪吒和敖丙真的很好,我激情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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